第(2/3)页 “丫鬟的命也是命。抛开高低贵贱不谈。是你先踩痛她的脚,她才不小心打翻了茶盏,你要想不承认,那她鞋面上的印子就是最好的证据。比对一下就知道。” “简直疯了!她竟还替那宫女开罪?” “真是故意的又怎样!不过是个卑贱的下人罢了!待到秦渺渺得了册封,便是主子!别说要那宫女的手脚了,就是将她凌迟处死,也是一句话的事!” “这人究竟何方神圣?如此不识时务。相貌也平平无奇,常言道‘一白遮百丑’,她这般肤色黝黑,入选怕是无望了。竟胆敢与户部尚书的千金正面叫板!也不怕日后落得个凄惨下场?” “可我也亲眼所见,确是秦渺渺先蓄意踩了那宫女一脚,此举着实过分了些……” 议论声纷至沓来,宓善也不生气,清澈的水眸中闪过一道光芒。 原来是尚书府的千金…… 没记错的话,她是这批秀女中死得最早的一个! 只因在春花宴上穿错了一件衣服,和当今正得盛宠的毓贵妃娘娘撞了衫,便被毓贵妃记恨上了,事后随便寻了个由头赐她炮烙之刑。 将人绑在烧地滚烫的铁柱上,倾刻间融尽了皮肉,只剩一具红粉骷髅。 前世她只是在宫外听说秦家被抄了,秦渺渺还被施以这骇人听闻的酷刑,百姓无不惊恐唏嘘,替她可怜。 暗暗谴责圣上专宠无度,贵妃心计狠毒! 现在看来,以秦渺渺这样张狂无脑的个性,会得罪毓贵妃也不奇怪了。 这时,秦渺渺耳畔拂过一阵细语。 是来自她身旁一位穿扮素雅,面容温婉的女子,也正是她的至交好友慕容绾。 随着慕容绾话音流淌,秦渺渺精心打扮过的面容渐露轻蔑之色。 “你,可是名叫宓善?礼部侍郎府中的庶出小姐?” “你的生母,甚至连个名正言顺的小妾都算不上,不过是自西域漂泊而来的窑妓一枚! 试问,如你这般出身卑微、血统不纯、身份低下的存在,怎配侍奉于君王左右?” 秦渺渺言辞犀利如刀,毫不留情便剖开了宓善藏于心底的不堪过往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张力。 “嬷嬷,我偶得风声,那些投身风尘的女子,一日之中需接待数十乃至上百位恩客,而她们所诞下的稚子,多半自娘胎里便携带了脏病!” “你可仔细记着了,稍顷细细查验她的身子!要是真有恶疾,将来恐污了皇上圣体!” 周遭众人闻言,惊骇之色溢于言表,望向宓善的目光中满是嫌恶与畏惧。 第(2/3)页